继戴口罩,勤洗手之后,不出门已成为防疫手段中的老大。
持续下降的感染数据,证明了隔离是遏制疾病传播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式!
关于隔离的历史,可追溯到东汉末年,长期的战乱以及各种自然灾害导致疫病的大规模蔓延,朝医院,对病人实行了隔离措施。
萧齐时,太子长懋与竟陵王子良设立的六疾馆,就是一所专门收治传染病人的慈善机构。
晋代规定,当朝大臣家只要有3人以上感染时疫,即使没被染上的人,百日之内也不得入宫。可是,这种有效的隔离方法却被当时讥讽为“不仁”。
唐代由僧人开设乞丐养病坊,用以隔离收治病患者。
北宋末年以后,各地广泛设置安济坊,专门用于隔离病患者……
古人早就认识到隔离对于遏制疾病传播的关键性,而文人画家,同样将隔离用于心灵上的康复,无论是被动隔离还是主动隔离,画家的隔离注定不会平淡乏味!
隔离的最高境,莫过于宗炳的“澄怀观道,卧已游之”,如能至此,就已经没有任何能限制住自己的所谓束缚了。
但大多数的自我隔离者,都是对过往喧哗的无奈与疲惫,有的会在略做修整后,重头再来,有的则在历经繁华后耽于平淡是真。
王维一生几度隐居,他少年成名,中过状元,当过大官,早年也曾有过积极的政治抱负,希望能做出一番大事业,后值政局变化无常而逐渐消沉下来。四十多岁的时候,他特地在长安东南的蓝田县辋川造了座别墅,过着半官半隐的生活,还作了首《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抒发他远离尘俗,继续隐居的愿望,《辋川图》也是这一时期完成的。
王蒙的一生,始终纠结于退隐和出仕。他既向往与世隔绝的隐居生活,又放不下曾经的政治抱负。因而他的隐,是被动的隐,一旦时局安宁,他即出会友、访友,与当时的一些画家和文人时常往来。
王蒙大部分画作都创作于隐居时期,题材也多为隐居、高隐、草堂、读书、渔隐与山居。不管周围的风景如何千变万化,在王蒙的每幅画中都会出现一个相同的男子坐在草堂中读书,同样的妇人陪伴在身旁,这几乎可以视作王蒙精神自传的一个标志。
明初画家王绂,以墨竹名天下,得文同、吴镇遗法,为明朝第一。山水曾师法吴镇、王蒙、倪瓒等画坛大家,所作山水兼有王蒙的郁苍和倪瓒的旷远。
王绂一生中曾画过多幅隐居图,这与他个人的身世际遇相关,如曾滴戍山西朔州长达二十年,建文二年()才返归江南,隐居无锡九龙山,作有《秋林隐居图》《清溪渔隐图》《隐居图》等。作《隐居图》时,王绂还在任官期间,特作此画抒写自己身居庙堂,心怀林泉的志向和情操,所谓“满怀清兴付沧州”,相比其他画作,多了情致上的恬静与安逸。
四王之一王翚出生于丹青世家,从曾祖父那辈开始就以卖画为生,王翚自然而然的也选择了绘画这个职业。
康熙年间,王翚已是颇有名气的画家,康熙三十年(年),60岁的王翚奉诏入京主持绘制《康熙南巡图》,用时三年,终于完成了康熙六下江南的二百米长卷。康熙皇帝非常满意,赐给他一把题注“山水清晖”的画扇,还想给他一个官位。可惜他的兴趣并不在做官,回到故乡常熟虞山后,他在自己的耕烟草堂中每日写字、画画、看风景,偶尔练练八段锦、五禽戏啥的,身心舒适,免疫力提高,一直活到了85岁。
人生需要适度隔离。对于古人来说,隐居如同归家,一路的好山水能沉淀在尘嚣中疲惫困惑的心。对于今人来说,适度的隔离,相当于修复故障的万能重启!
别急,稍事休息,是为了更好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