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人有了中讨论的“文明的基石”,就是那些能够提供足够多的碳水、蛋白质和脂肪的动植物,就能从事农耕。要先有农耕,才能有中华文明,因为中华文明就是农耕文明嘛。从农耕到文明,具体的怎么走的呢?便是我们这一篇所讨论的问题:族群→部落→联盟→国家。
大中华地界上,考古发现过的遗迹,有万年前的元谋人、70-万年前的蓝田人、20-70年前的北京人、3万年前的山顶洞人,6-7千年前的半坡人和河姆渡人。从谁开始有了文明的呢?
回顾一下上一章节的那张表,中国获得驯化动植物的时间是不迟于公元前年。获得之前,是采集狩猎生活;获得之后,才有可能过上半采集狩猎、半农耕的生活,再慢慢发展为以农耕为主。那么就是说,3万年前的山顶洞人一直向前,全部都不可能是农耕文明。而考古发现确实证明,半坡人和河姆渡人,是原始农耕生活的典型代表。事实上,元谋人、蓝田人、北京人还是猿人,半坡人和河姆渡人才是现代人,山顶洞人有争议,不过它们确实越来越不像猿了。
从组织形式上来看,从山顶洞人往前,都是族群,半坡人开始,是部落。族群就是一个大家庭,最多几十个人,大家都是亲戚。族群没有领地,没有制度,没有固定阶层——虽然有领导,但是不世袭,由最年长的,或者最聪明的,或者最强壮的当“领导”。这种族群关系,我觉得与猴群、狼群、象群,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实际上,非洲大猩猩、黑猩猩、倭黑猩猩,也是组成这样的族群一起生活的。
族群获得了驯化的动植物,定居下来,慢慢发展为部落。部落就是一个村落或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几个村落,由不止一个亲属群体组成,一般有好几百人。不同的亲属群体叫做不同的氏族,土地不属于整个部落,而只属于某个氏族。部落里的人互相都认识,知道对方的名字和他的亲属关系。半坡和河姆渡的考古遗迹中,都发现了村落、作物遗存、家畜遗骸,还有农具,具有典型的农耕文明特征。也发现渔猎的痕迹,它们本身又是母系社会,所以它们是以农耕为主,兼营畜牧、采集和渔猎的新石器时代文明。
部落再发展,人口越来越多,互相之间就不都认识了,一个人直接认识的人一般在人左右。陌生人发生冲突时,就比互相都是熟人的部落难办多了。新几内亚至今仍有这种较原始的部落,当两个陌生人发生冲突时,就长时间地谈论他们的亲属,一旦攀上某种关系,就找到理由不要产生杀死对方的念头了。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推出一个人即酋长,赋予他使用武力的独占权力。酋长所管辖的地区,就叫做酋长管辖地,由很多个村庄组成,人数从几千到几万人不等。酋长是公认的职位,是世袭的,是权力的中心,平等不复存在。平民要给酋长进贡,这就是税收的前身;平民还要提供劳力去建造公共工程,这是徭役的前身。最重要的酋长居住地,可能会发展成为将来国家的首都。不过在中国,我们更习惯于把酋长管辖地称为部落联盟,酋长就是联盟首领。中国从半坡、河姆渡时代又发展了一千多年,大约距今0年不到时,发展到了炎黄时代。炎帝、黄帝,就是联盟首领,就是酋长。炎帝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职位,相传有九代炎帝,都姓姜,是不是父子相传不清楚,但清楚的是传的都是姜姓家族的人。
联盟也会发展,发展到一般超过了5万人,就会产生一项证明:最成功的联盟,往往是最集中统一、层次最分明、最复杂的社会。就是说,人口的增长让社会变得复杂起来,而社会的复杂又导致集约化的粮食生产,从而促进人口进一步增长。因为只有复杂的中央集权的社会才能够做到:第一,组织公共工程,比如大型水利、灌溉系统、道路系统等等;第二,远距离贸易,包括输入金属造出更好的农具;第三,专门的经济团体的活动,比如与农民的粮食去换牧民的牲畜。中央集权还有其他一些好处,在农闲季节组织劳力修建长城、金字塔一类的超大型公共工程,或者向外征服;组织余粮储备,使经济专门化和社会层次化成为可能,专职的官员、手艺人开始出现;集约化粮食生产必须定居,定居、积累、发展、建造,城市产生。就这样,在地球上的早期文明中心,城市、城邦、国家相继出现。中华大地也从三皇五帝时期慢慢发展到了梦幻的夏商周时代,开启光辉璀璨的中华文明并且一直延续至今。
璀璨的文明,由优秀的人民创造,早期的部落里的人是怎么样优生优育的,让后代越来越优秀起来的呢?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