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华远古文化的发展,经过一代又一代考古专家的考古研究,大致的分布和发展已经弄清楚了。
其中距今几万年至上百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包括有:西侯度文化、元谋人文化、蓝田人文化、北京人文化、巫山人文化、大荔人文化、丁村人文化、以及河套人文化、下川文化、山顶洞人文化等等。
中石器时代则有灵井文化、大荔沙苑文化、白莲洞文化。
新石器时代有大地湾文化、仙人洞文化、磁山文化、裴李岗文化、仰韶文化早期、半坡文化、庙底沟文化、大溪文化、河姆渡文化、大汶口文化早期、城子崖文化、屈家岭文化等等。
金石并用时代有仰韶文化晚期、大汶口文化晚期、红山文化、龙山文化、良渚文化、马家窑文化、齐家文化等。
青铜时代有二里头文化、岳石文化、四坝文化、安阳殷墟、周原遗址、半镐遗址、夏家店文化等等。
按照以上文化的横向分布和纵向发展来分析、研究,基本上是脉络分明、次第有序的。
但是,位于四川广汉城西鸭子河畔的三星堆遗址却出现了“乱入”迹象,让许多考古专家措手不及、错愕不已。
三星堆文化可溯及到年前,盛产青铜,可划归入青铜时代,但其青铜制作水平远远高于其他同属青铜时代的中原文化。
三星堆的青铜器不但华丽精美,其城市、图腾符号和大型礼仪建筑都处处彰显着其曾经的辉煌和灿烂。
但让令人倍感诧异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有着灿烂文化的历史遗址,考古家并未发掘出可靠的文字。
偏偏,三星堆的青铜面具和黄金面罩的面部特征多为深目高鼻、颧骨突出、阔嘴大耳,耳朵上还有穿孔,并不像华夏族。
上世纪20年代,一个名叫安特生的瑞典学者就根据这点,提出了“中华文明是否西来”的课题。以至于现在三星堆工作站站长陈德安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怀疑三星堆文明可能是“杂交文明”。
但是,就算是外来文明,地球上也没哪个地方的人的面部特征长得跟三星堆的青铜面具和黄金面罩一样。
于是,有人细思极恐,提出了来自“外星文明”的怪论。
问题是,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外星人的存在。
而一旦把三星堆文化归入“外星文化”,那么,这考古工作就难于进行下去了。
这也是这一百年来,三星堆文化研究进入瓶颈,没法往更深层面探索的原因。
近年来,民间学者马贺山先生提供了一条大胆的思路:他认为,三星堆是存在有文字的,民间很多收藏家收藏的三星堆玉器上、甲骨上、树皮上、蛤蜊壳上保留有文字。这些文字从外形上看,是方块字。而方块字是汉字的最主要特征——只要是汉字,就说明三星堆文化是本土文化、中华文化。
马贺山先生还根据《华阳国志·蜀志》、汉代扬雄所撰《蜀王本纪》、战国荀子《荀子大略篇》、西汉陆贾《新语术事》、西汉司马迁《史记六国表》等史料所记,推断出大禹出生于巴蜀。
他说,大禹践天子位后,他的家乡人一定会奔走相告,弹冠相庆。大禹和巴蜀之王之间一定会有金卷,书信或圣旨、奏折往来,文字的使用一定非常频繁。即三星堆文字属于巴蜀文字,巴蜀文字就是夏朝文字。
对于这个夏朝文字,马贺山先生认为,传世的《夏禹书》、《禹王碑》、《莱丘铭》所书,就是夏朝文字。
见过《夏禹书》、《禹王碑》、《莱丘铭》所书文字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种比商朝甲骨文更复杂、更美观、也更成熟的文字,所以,大家都认为《夏禹书》、《禹王碑》、《莱丘铭》是后人伪造的。
但马贺山先生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夏朝是一个高度文明的社会,夏民族以龙为图腾;商人则是山东海岱地区东夷民族16支中的一支,是游牧民族,以玄鸟为图腾,商汤赶走夏桀后,也一直处于动荡期,经常迁都,直到盘庚迁殷后,即商朝立国年后,才在殷墟定居下来。因为商人以游牧为主,没有文字,不重视文化,荒废了夏篆,到殷墟定居后,才重新发展文化,创造甲骨文。所以,商朝甲骨文比夏篆原始和落后并不奇怪。
马贺山先生最后补充说,当夏人被商人赶下台的时候,商人进行了大清洗,但远在天边的巴蜀之地,却侥幸的躲过了一劫。
……马贺山先生的假设和推断,虽然臆想成分居多,但他的大胆、创新和流露出来的民族自信,却是值得我们肯定的。